洛小夕问过她:你和你喜欢的那个人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? 唐玉兰叹了口气:“成天这么忙,我最怕他累出什么毛病来。有时候我宁愿他像他爸爸一样,开一家小小的事务所,赚的钱够用就好。”
听到“吃药”两个字她就已经傻了,再看看陆薄言手里那八副药,想想药汤苦涩的滋味,她恨不得把药抢过来扔到河里去。 苏简安如蒙大赦,拉着礼服起来就往外走,但是没迈两步就被陆薄言叫住了:“简安。”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,“浴室在那儿,你去哪儿?”
而她,一辈子都摆脱不掉“私生女”的名号,似乎永远都不如苏简安。 轿厢里那股迫人的危险仿佛一个被戳中的气球,随着泄露的气体消失了。
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,陆薄言已经去公司,刘婶几个人在客厅做清洁。 “还没有消肿,我待会敷一下试试看。”
她光着脚往外走,猛地看见陆薄言就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,吓得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。 陆薄言询问清楚苏简安的情况,挂了电话就又投入工作,连午餐都是在办公室解决的。
于是,偌大的舞池就成了洛小夕和秦魏的秀场,他们跳得更加火辣,旁边年轻人被他们的舞蹈感染,欢呼着叫好起哄。 这两个字像一枚细细的针沉入苏简安的心底,她扬了扬唇角:“那我还是戴这个算了。”
苏简安沉吟了一下:“不是,是我变得贪心了。暗恋他的时候我觉得只要能在杂志上看他一眼就好了。结婚时我觉得能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几年,我就应该满足了。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,我学会了吃醋,我不想和他离婚,想永远当他的妻子,陪在他身边…… 陆薄言不答反问:“这段时间,你是不是一直在做噩梦?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她会很乐意看见我们这样。” 苏简安懒得看这两个人耍宝,去翻洛小夕的包,洛小夕果然把她的手机带来了,只是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了,她跟江少恺借了充电器充电,然后开机。
通话对象应该是陆薄言,不过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给她呢? 秦魏笑了笑:“为了保险,我就不带女伴过去了。万一你被他嫌弃了,我给你当男伴充门面。”
陆薄言匆忙的脚步似乎顿了顿:“她怎么问的?” 见他们下来,沈越川说:“我是为了吃韩师傅做的灌汤包才送文件过来的。吃饱了,走了。”他动作优雅的擦了擦嘴角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补上一句,“对了,推荐你们看一下今天的新闻。啧啧,简直不能更精彩了。”
公园里很安静,安静得几乎可以让苏简安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 “有的。”李医生点点头,“我开给你,你一并去一楼的药房拿。”
毕业这么多年,那些女同学有的还是底层员工,有的已经叱咤职场,还有的已经成立家庭为人妻母,无论现状如何,她们或多或少都被岁月在脸上添了痕迹。 消肿喷雾是有颜色的,不一会苏简安的手肘处就被喷成了土黄色,和她白皙的手臂形成了再强烈不过的对比。
陆薄言睡得很浅,对苏简安的动作有所察觉,却默默享受着,苏简安丝毫没有察觉他微微上扬的唇角,心里反而窃有一种满足感。 “嘶啦”
苏简安深有同感的点头:“给我报纸也不看了,每天看你已经够了。” 苏简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支支吾吾:“其实……其实……”
苏简安想了想:“去紫荆御园。” 一番仔细的检查后,医生告诉苏简安,她额头上的撞伤不严重,只是淤青了。比较严重的是手,轻度扭伤,需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完全恢复。
苏亦承在商场乃至整个A市都不是简单的人物,鲜少有事需要求人,陆薄言示意他坐:“什么事?” 好女不吃眼前亏,她动了动脑筋,决定来软的。
刚想挣开陆薄言,他已经顺势把她推倒,将她整个人压在床上。 陆薄言替她按好药贴的边角:“好了。”
“你有没有家人?”苏简安看着男人的眼睛,“如果你把我肢解了,肯定逃不掉。你会被判死刑,倒是一了百了,可是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家人呢?没有人会再叫他们的名字,人们会指着他们说‘变|态杀人凶手的家人’,他们会失去工作、朋友、拥有的一切。” 想着,苏简安扬起了唇角。
洛爸爸叹了口气:“我让你去当模特,不过两年内你要是没有成绩,就得回来。还有,你得放弃苏亦承。倒追人家就算了,还十几年都追不到手,连我的脸都丢光了。” 苏简安为数不多的自信被陆薄言看得一点点消失了:“你是不是觉得不好看啊?”